Sunday, February 05, 2006

城春草木深


春天又到了,多少年了呢,微醉的她躺在宿舍的床上,旁邊的窗台放著一杯龍舌蘭,胸膛在起伏,如上下浮動的水禽般惹人喜愛,看在眼裡,忍得掌心也出了汗。但那一夜無醉無眠,收音機裡播著美國攻打伊拉克的新聞,心裡好不耐煩。如果時間重來,你可會凝視她繾綣的眼神,輕輕地解開她的胸前的鈕釦,在那段屬於酒精、性和搖滾樂的日子添上一段如詩的記憶。

一夜的沉寂化為細雨輕煙裡的思念,床上留下她的身影,但卻那觸不到,摸不著,衣袂留下的幽香溶解在濕濕的空氣中。她住在遠處霧靄中的大廈裡嗎?此刻她可是在氣惱著你虛假的狷介?但是耳裡縱有嫋嫋餘音,也只是浮夢恍惚。

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咖啡店,幽幽的眼神似乎帶點怨恨,有意無意之間的放蕩似乎是對你的一種懲罰。她走出門口的時候,突然地回過頭來,讓你瞥見了她眼堤上的絲絲滴滴。那時己是夏天,望出窗外,餘暉脈脈,艷影成空…唯一慶幸的是沾上了她一身的幽香,在回程的巴士上重拾了一段暖味的往事…

春天又到了,毛雨霏霏,暮色昏昏,她影影悼悼地出現在午後的夢裡。那段歲月已沒有人能了解,只留下一些零碎不堪的片斷,腦海裡閃過當年看《北京樂與怒》聽到鮑家街四十三號的《晚安北京》時,她流著淚用衣袖拭去了你頰上的淚珠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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