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November 20, 2005

又一年的書節


斜陽輕輕地投在海面上,輕帆駛進了避風塘,淹沒在維園的蒼翠中。視覺隨帆影 的下滑,抵達一個充滿書香的球場。

一個女孩子捧著一本書站在攤檔前面,書本遮住了她的臉,依稀見到書是Edward Said的《知識份子論》。不知甚麼時候開始在周星馳式的喜劇裡,一個讀這種悶書的女孩,通常來自文學院,戴著粗黑框眼鏡,白晢的臉上長著幾顆礙眼的暗瘡,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了箍著鋼線的牙齒,兩眼卻像被勾去了魂魄般無神,因為腦海裡思考著阿當諾和托克維爾。

當看著書的封面的時候,她突然抬起頭來笑了笑,書的後面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 孔,那莞爾的笑容是在紋花不動的綠葉叢中竄起的一群小鳥,驟然在這個深邃沉寂的深秋裡奏上的一闕天籟。

正是這種戲劇性抹去了歲月的淡然無味,一個喜歡閱讀的漂亮女孩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。只是那年鼓不起勇氣跟她搭訕,「小姐,我知道附近有間很好的咖啡店,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咖啡談一談Said的東方主義,好嗎?」…

暮色四合的天空收起了綠蔭和帆影,黑夜漸漸地吞噬了一切可見的東西。玻璃窗外浮動著一盞盞橙黃的電燈,在遠處那個漆黑的手球場上,她會不會又出現在某個攤檔前面,而這回她手裡拿的會是哪一本書呢?

3 Comments:

At 1:28 PM, Blogger Che 大兄 said...

星期六去書展,可惜不見你
否則一定叫你簽個大名..
好像冷清清的, 始終冇香港書展咁有規模..
但係真係發現有好多倉底冷門書
有同感嗎?

 
At 1:28 PM, Blogger Che 大兄 said...

This comment has been removed by a blog administrator.

 
At 2:16 PM, Blogger yhui said...

倉底書倒真不少,特別是台灣書。還有見到次文化堂的新書,好像他們最近出的書無論在設計、排版、風格方面都改變了許多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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