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pril 14, 2006

25!

She said :" 10 years is short"
I said:" 20 years is short as well"
She said: " I mean it, 20 years is short when you look back"
I said :"30 years is short when you look back"
She said :"yes"
I said :"I am going to be 25"
She said :"25 is better than 24"
I said :"no, I like 24"

The 25 is coming, I say no, but he just didn't take notice of me.

Monday, April 03, 2006

四月一日


三年前的四月一日,我在實驗室裡,早上手機傳來短訊說香港成為疫埠,下午聽說張國榮死了,晚上聽到了一段奇妙的戀情,迷迷糊糊中寫下了一篇奇怪的文章,那一天開始,生活開始悄悄地改變。

三年後的四月一日,我又迷惑起來……

我用帶血的眼睛瞪著蘋果日報的那則頭條”香港宣佈成為疫埠
全民隔離”.在我 那朦朧的視眼膜的投影中中銀大廈除除地倒了下去,太平山也漸漸地沉了下去…我用不知有沒有帶菌的手抹了抹眼角的血,我想出去走走,在我消失之前我還想見證那一刻…


Nostradamas 出現在時代廣場的大銀幕上,他的樣子原來很像布殊,而且有拉登一 樣的胡子,頭上戴著一頂解放軍帽,和我心目中典型的,孤高的,自我浪漫的法國申士完全不同.
“記得嗎,我說過1999年恐怖大王從天而降,根據我的曆法,今年才是1999…”對於預言者,我沒有好感,無論他是多厲害,說錯了便是謊話,說對了也已成事實了.
我瞧了一眼,點了點頭.他也對著我點了點頭,令我有點受寵若驚….


我想到四週看一看,我想到中學吻一吻鮑思高像,我很懊惱為何到現在為止我仍分不清神父和修士…我很想到大學打爛實驗室裡的電腦,浪費了我很多青春的機器…
我見到立法會門口坐著一幫人,原來是一群議員佔據了以前示威者的地方.他們便坐在那裡等市民過來和他握手.出於憐憫我走了過去,我竟幸運地成為唯一一個和他們握手的市民.我感到他們的手在發抖,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.我拒絕了他們的熱吻,並不是怕帶菌,而是我討厭那些毫無建設性的唾沬,它們習慣了怪責和自滿.為了表達他們的謝意,他們邀請我做特首,因為董健華到了伊拉克安撫受傷的兒童以及避難,那裡最多只有M1坦克,阿帕奇和愛國者,沒有香港這般危險…


我憤然拒絕他們到大學去,離開的時候我見到他們在流淚…我在何東的旁邊見到個女孩子,我告訴她香港成為了疫埠,她失聲痛哭,因為她不能到台灣開咖啡店.我也哭了,我很想去伊拉克,我想見到英美自由主義衛士們把長矛插在巴格特的廣場上,像Robespierre那樣以自由女神的名義用鮮血染紅巴黎,但是我現在哪裡也不能去…自由在記憶的某處出現,而出現的形態只是一個名詞而已,和意識形態一樣,只有咀嚼的味道.

路上一個人也沒有,天已暗了,我見到那久違了七年的月亮…我望著對著三年的維多利亞港,雖然沒有往昔的燈火,然而還是那樣浪漫,因為他將隨我一起離去,盡管那或許存在的歷史只會有他的名字而沒有我的記載.

十小時後,我隨著香港島一起沉沒,當水淹過眼眉的時候,我想起妳的微笑…



Saturday, April 01, 2006

開到荼靡花事了


20057212591
Originally uploaded by cyberrepublic.
春風依舊,萋草如昔,那高高低低的疊巒是一個永恒的座標,宛如變遷的年事迷宮裡一個醒眼的記號。

可惜登上高樓強說愁的青衣少年,卻換上了數不清的臉孔,這一個拂袖離去,再沒有回來,那一個簌然淚下,也是一去杳然。去年天氣舊亭台,誰還記得春風吹過濕濕的淚痕呢?只是那山巒吧,只是她總是遠遠地看著這些微妙的變化,卻從未能做出任何動作,那些少年們的悲衰如同枯死的樹幹留在她的汗毛間,每年夏天,她總為這些曾經在她生命中出現的人淌下了幾行淚河。

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另一個世界裡,每些少年們總忘記了過去,每一個從疊巒中走出來的少年,總要重覆前者的苦難,這便是人為的天理吧。她不知道,不知情原來也是一種幸福。當稀疏的陽光漸漸地消散,漫山的荼靡己經調謝了,她在想春天總要過去了吧,明年這個時候,又會有一名少年到這裡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