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July 18, 2006

思無邪


sm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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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了一年的風月,記下了葉落花枯,然而匆匆過客,永遠只是瞥見了一片殘紅敗綠,卻看不到枯萎的枝頭那棵晶瑩的露珠。轉眼又是一個夏天,蟬又嘶叫起來,她的笑臉卻已如昨晚的星辰一般閃爍不定。人是善忘的動物,或是世間所有東西均是無固相,所以無所謂相?

人之於四季皆有感,現在我們謂之傷春悲秋,中國的詩詞裡的情感,卻已失去了他往昔的輝煌。今天再跟她講感時花濺淚,她只會皺起眉頭,走快幾步。這裡只有風月,因為在這個城市裡評論是與金錢掛鉤的,留一點空間給自己,孤芳自賞個夠。

Thursday, July 06, 2006

東京記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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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東京,沒有夏目漱石筆下的徬徨,只有悶熱和壓抑。記起那年,也是在夏天,他摟著你,站在在一家廉價旅館的古舊陽台,遙望著遠處的下町長屋,突然問了你這個問題「如果我先死了,你會怎麼辦?」那時候,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,只是輕輕地報以一吻,在落日中享受了一場醉人的纏綿。

現在他不在了,像一縷煙一樣溜走了,或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發著他的夢。然而,世界還在繼續他的節奏,東京的鐵塔也像以前一樣寂寞,妳的生活也似乎從沒有過這樣的人,沒有這樣的場景。

陽台洒下了落日的餘暉,像金色的纙緞,輕漂漂蕩漾著。現在妳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去過廉價的旅館了,這次坐在品川太子酒店的陽台,讀著夏目漱石的《心》,突然之間,好像被蚊子叮了似的麻痺起來。同樣的對白,同樣的場景,像是一個重覆了的咒語,記憶像充氣的氣球,突然暴脹起來,淚水難受得奪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