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December 29, 2005

迷惑之二

賣文的日子真不好過,忙到焦頭爛額,還抵不過一支armani香水。

民國的時候,到商務做編輯月薪起碼100圓,小學老師41.9圓,中英文打字員30圓,搬運工人10圓,其時北京大學的伙食費每月4-6圓。所以說知識份子一向都是窮人是天大的誤解。

文人的折墮是近年來的事,編輯月薪8000元,小學老師16,000元,中英文打字員7000元,搬運工人10000元(地盤及碼頭更高),馬國明先生在學術方面說香港反智,那很抽象也很複雜,其實金錢上一眼就看到那是他媽的反智。

Monday, December 26, 2005

迷惑之一

人最能又解的還是自己,這個世界真的很複雜,每個人處於每個位置總有著不同的計算,人始終是一種自私的動物,這是宿命吧?

理想還理想,憧憬還憧憬,總有決裂的時候。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總會自稱看透,是不是因為見過太多的人和事呢?那將自己收在小屋裡便能保持一生的天真嗎?

越想越不明白,想不懂的事真的很多。

Saturday, December 24, 2005

耶誕


香港這個地方,除了清明之外其他節日都是情人節。特別是12月,男孩子將積蓄 了大半年的錢投放到商店裡只為購得紅顏一笑,更有機心的男孩子為的是平安夜裡的瓜熟蒂落,若有好運者更可以年少的青澀換取一席的落紅。

耶誕很美麗,夜裡維港兩岸的燈飾如夢幻地在海面上顫動,人群卸不去冬夜的寒 意,身子跟著顫抖。你的手裡拿著花順著人潮湧向天星碼頭,這朵玫瑰卻不是獻給瑪利亞的,你怎會忍心讓她做瑪利亞呢?未嘗盡人間的歡喜便要迎接分娩的痛苦。

當手表的時針指向8點,她還沒有出現…心內的焦慮像熱窩裡的螞蟻…這晚的計劃要泡湯了嗎?

鐘樓敲響了10點鐘,風景沒變,她還沒出現,你開始想起耶穌來。

人群裡喊起倒數的聲音,人潮湧向鐘樓,一個人遺留在旗杆的旁邊,吸著腥泠的空氣。

如果這是戲劇,而且是喜劇,女主角會在鐘聲裡悄悄地閃到你的背後,輕輕地拍打你的肩膀,在你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碰上了幽香的嘴唇。

你回過頭去想別讓她得逞,卻不知道原來現實是如此殘酷。

Saturday, December 10, 2005

時空、愛和回憶


堅強的眼神背後何不是一片柔弱的溫情,像雪一樣,那天疲累的妳躺上去,雪花飄在妳的臉上,融化,留下了一頰通紅。今天妳決定跟他,是因為時間改變了價值,而價值卻是如此抽象。故事情節沒有特別的地方,卻是第一次將兩地時空的變化發揮得淋漓盡致,是無心插柳,還是陳可辛對生活有了頓悟?

空間寫下了時間,十年過去了,雪還在下,時間只是日歷上的數字,幻化的是胡同前面那片空地,浮沉於沙和磚的堆砌裡。香港的十年又算得了甚麼呢?內地的十年才是滄海桑田,每次看著起重機,心情卻是很沉重。在香港,父輩在驚人的變化裡蹉跎,而年輕的一代看到的只是輕微的轉移。但那裡,當剛買了部walkman,但原來現在玩的是mp3,這種時間的跳躍,卻是一陣陣心的悸動。這便是對於未來的無奈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算了不要買處於中間的discman了,乾脆到更遠的地方買一部mp3。所以人的價值也和商品一樣,一下了就跳了過去。這是被人責駡的,也是被人鄙視的,但是沒有人明白…

Tuesday, December 06, 2005

冬天的顏色


天空一片陰霾,刺骨的寒風勒緊了路人的大衣,不帶陽光的冬天總帶點病態,仿 佛臉色蒼白的病人,匆匆地趕路。妳和這天氣一樣不帶一點色彩,靜靜地坐在電 車裡的橫凳上,一隻手微微地托起清瘦的臉頰,征征地看著窗外的景色,妳在想些甚麼呢?是下一個電車站上等候著的他,還是今天不知為甚麼他又爽約了,百思不解為甚麼和當初追求妳的時候截然兩樣呢?黑色金屬邊的眼鏡襯托著妳眉心隱現的皺動,在猶帶點幼稚的臉上投下淡淡的哀愁。

米白色的長靴,灰白色的大衣,一抹愁思,還有電車轟隆隆的聲響,是這黃昏裡一支令人悸動的布魯斯,結他在不合諧的音階中一聲長響的顫弦,擾亂了心頭的一片澄明,隨著音調的衰竭蕩氣迴腸。

叮叮聲裡,妳站了起來,灰白大衣裡裹著一條齊膝的花裙子,這一點點的深啡和粉紅是這冬夜裡的夢幻。

Thursday, December 01, 2005

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


徐子淇宣佈退出娛樂圈,未免令人有點失落。但她在最美好的年齡拒絕用青春換取金錢,擁抱一段夢幻似的愛情,這一份勇氣卻沒有誰可以拿得出來。


青春是易逝的,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,卻沒有多少人能緊握住那一剎的美好。英國詩人Robert Herrick寫過一首詩「To Virgin, to Make Much of the Time」獻給少女們,第一句就是「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, Old Times is still a-flying;」。


當年的初戀情人就樣離開了,那時還在讀中學,帶著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和記憶。他很英俊,拖著他的手的時候,妳有點嬌傲,但又忍不住折磨他,因為妳知道這樣子其他的女同學們會嫉妒得要命。


但那吹彈得破的年齡已過去了,當時妳可曾讓他採下含苞待放的花蕾?今晚很冷,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這樣的一段往事,妳有點懊悔,但時光苒荏,已沒有了後退的餘地…


「And this same flower that smiles today, To-morrow will be dying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