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ugust 08, 2005

你的眼神


對於一個從事創作的人,觀眾的反應是一種鼓勵。無論回應是正面還是反面,起碼他知道他寫的文章,他拍的相片,他譜的歌曲,曾經有一個人擦身而過,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
那眼神可能帶著幾分佩服,也可以是一絲憐憫…寫了兩年的日記,幾個月的專欄,路上行人不斷雲,眼神中帶點感情的只是寥寥無幾。以前在明報,有個編輯同事收到一封信,一名讀者指出她起的標題意思和原文有出入,結果她高興了一個晚上。雖然起個標題只是個小小的創作,但是這個知音,卻是幾世修來的緣份。

潘國森寫修理陶傑,雖然強差人意,而且文筆相比之下相形見拙。讀者不但不會介意陶傑那一丁點的出錯,而且會因為那些節選而買陶傑的結集。陶傑也隨他的那幾聲抱怨,昇格為香港的余秋雨,只有知音人才聽得出抱怨聲裡的幾分暗喜。

網路上川流不息,你我只是的兩個擦身而過訊號,可惜你總吝惜那一個眼神,而我卻苦等了一個輪迴。

Monday, August 01, 2005

七劍下天山


徐克的新作,在還未出爐之日,宣傳已鋪天蓋地而來,如一個巨浪打翻了無數的小舟,借著浪退的餘力將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,捲向漩渦的深處。

《七劍》於是多少人兒時的回憶,那時還不夠六歲的你,對著三本的純文字讀品望洋興嘆。後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讀它一次,所以逼著媽媽買了七劍下天山的連環圖,每天要吃完飯就爬在爸爸的大腿,央求他講故事。

你也曾幻想自己是那個瀟灑不羈的楊雲驄,但又不甘傻乎乎的韓志邦能同得兩女的芳心,回想之際原來年少之時已是滿腦子兒女情長,但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把戀母情結轉移也不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
現在七劍又回來了,梁羽生,一個一度被金庸淹蓋了的名字;黎明,打小學時代開始就是你模仿的男明星,一起踏著天山的白雪,拈著南疆秋天的一片金黃。只可惜,徐克老了,他的手法幾十年來都沒有變過,唯一能聊以慰藉的那一片片蒼翠、一匹匹古道上的瘦馬,還有一幕幕秋日的浩翰。